法国观念摄影大师弗孔首次中国个展
“摄影是文化创作的一个绝妙插曲”
法国观念摄影大师贝尔纳·弗孔(Bernard Faucon)。
弗孔摄影作品《熏衣草的田野》
“这些作品完成在一个属于摄影的时代,是现在这个数码时代之前的时代。它们是我青春岁月的见证,也是当时我表达自由的方式。”5月31日在“弗孔-梦镜”记者见面会上,62岁的法国观念摄影大师贝尔纳·弗孔(Bernard Faucon)说。
弗孔将摄影看作他一生的文学创作的一种方式,“我开始于语词,也将结束于语词。摄影是一个绝妙的插曲,在这个插曲里我赋予语词以身体和色彩。”6月2日至9月15日,北京元·空间将展出57件弗孔作品,这是已经退出摄影圈的弗孔的第一次中国个展,由法国文化项目策划人柯梅燕(Myriam Kryger)与复旦大学教授顾铮担任策展人。
摄影与游戏的结合
弗孔1950年出生在法国普罗旺斯,拥有哲学硕士学位,却更愿意在老祖母送的一架双反相机里,通过瞄准镜来看这个世界。
弗孔摄影创作的最大特点是“摆拍”:摄影师自己构建场景、设置情节,打扮、安排一个个塑料模特来塑造场面,这种方式也被称作“执导拍摄”。“弗孔被视为当代摄影从"照相"走向"造相"的典型,开了后现代摄影之先河。”顾铮说。
本次个展展出了弗孔1976年开始创作的《暑假》、1981-1984年的《时光的可能变化》、1984-1987年的《爱之屋》和1987-1989年的《金之屋》。每个场景都是他从无到有的布置,以镜头捕捉,然后全部撤去,一个不留。同这种摄影方式一样,1995年,数码时代即将降临的时候,他停止了摄影。“摄影还将继续,但是时代已经变了。在这个新的影像时代,摄影不再那么关注真实。”
弗孔认为,在胶片时代的摄影并不是稳定技术,最好的效果才能够呈现拍摄时的感觉,只有洗印成功,才能还原影像的透明感、轻盈感,“和诗歌一样,意义是流动的,没有可以回到的原点。”而当批量化的数码技术出现后,他决定离开这一失去力量的领域,“我要保护我生命中一些重要的东西不受侵蚀,置身安全之所。”
顾铮同样感慨这一点:“在《爱之屋》系列里有一张图,边缘呈现非常丰富美妙的色彩,但这种洗印技术渐渐就要失传了。”
之后弗孔开始文学创作,他将摄影看作他一生的文学创作的一种方式,“我开始于语词,也将结束于语词。摄影是一个绝妙的插曲,在这个插曲里我赋予语词以身体和色彩。我们观看《暑假》的时候,怎可能不想起普鲁斯特的《追忆似水流年》?”
以丑陋做艺术是讨巧
身为法国第二代摄影的代表人物,弗孔却一直规避其他人的镜头对自己的捕捉。在见面会上,每个记者都需要签署不拍摄的保证书。弗孔解释说:“这不是艺术家的任性,也不是什么自负,这里面没有任何挑战和轻视,只是因为我受不了我今天拥有的这个脑袋。”
这也是弗孔美学观念的一种呈现。他表示,完成那些摄影的艺术家已隐退,而他作为幸存者,不能容忍现在这张脸去概括艺术家弗孔,并覆盖在那些影像之美上。“我们总是拍摄一切美的事物,使之永恒,并展示在世界面前,当我们拍摄丑陋、平庸和残酷时,只能用来揭露,试图让世界有所改变。用丑陋做艺术,很不幸它成了时尚,不是什么才华,而是一种讨巧。对我来说,这是错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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