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绪三十四年(1908)十月二十二日未正三刻,慈禧走完了她74年的人生路程,撒手人寰。
慈禧死后20年,即1928年7月4日至10日,军阀孙殿英盗掘了乾隆帝的裕陵和慈禧陵。而关于慈禧的地宫的故事和慈禧被奸尸也一直在坊间流传,鬼气森森……
当时,军阀孙殿英以军事演习为名封锁了马兰峪,并令工兵营用火药炸开清慈禧太后之墓,将其中珍宝洗劫一空,毁棺抛尸。慈禧遗体被抛出棺外,嘴里的宝珠被抠走,上衣也被扒光了,下体仅剩一条内裤。
据流传,刚炸开墓室时,士兵们发现叶赫那拉氏的尸体栩栩如生,遂惧之,一个曾经的仵工(以收拾尸体为营生的人)愤而曰:“我,活人也,奈何惧一死妇”,当众淫那拉氏之尸。
这个荒诞不经的传说,甚至在一些相对严肃的书籍上也有记载。比如民国时期的《时事白话》中说:“尸体和绣袍见风就化,顿时慈禧的面孔萎缩成骷髅状态,那个意欲奸尸的士兵就意兴阑珊,停止奸尸。”
其实最可靠的,还是孙殿英旧部的供词,其中并未提到奸尸的事,只是说当时为了将慈禧口中所含的夜明珠拿出来,便用刺刀将其颈部切开。为获取垫棺材底的珍宝,匪兵把慈禧遗体抬出棺外,放在椁盖上。尸体就这样晾了将近五十天,据后来收尸者说,重新入殓时,慈禧尸体已经腐烂,脸上和全身长了一寸多长的白毛。
盗案发生后,溥仪派载泽、耆龄、宝熙等人到东陵进行了重新安葬。图为慈禧地宫。
载泽等人见内棺尚完好,可以继续使用,于是命旗妇用一块黄绸子将慈禧遗体盖上,将一件黄缎褥铺在遗体一侧,然后慢慢翻转尸身,正好将遗体仰卧到黄缎褥上。只见慈禧面色灰白,两眼深陷无珠,颧骨高隆,嘴唇有伤痕。
众人帮扶着,用如意板将慈禧遗体抬入棺内。如意板未撤出。遗体上盖上一件黄缎被,把从地宫里拾到的慈禧生前剪下的指甲和掉的牙用黄绸子包好,放在被上。载泽又将当年得到的慈禧遗物——一件黄缎袍、一件坎肩盖在被上,盖上棺盖,用漆封上棺口,重殓完毕。
1979年2月17日,清东陵文物保管所对慈禧地宫进行了清理。因为要赶在五一节开放慈禧地宫和慈安陵地面建筑,保管所领导决定将慈禧内棺留到旅游淡季再清理。
1983年12月初,旅游已进入淡季。保管所领导决定清理慈禧内棺。12月6日,包清理小组打开棺盖后,看到一件黄缎大被把棺内盖得严严实实,被上盖着两件衣服。
载泽等人重殓时的原状,55年来一直没人动过。保管所领导当即决定立即盖上棺盖,封闭地宫,迅速向上级汇报。1984年1月4日,国家文物局派来了几名专家,与清东陵文物保管所组成了一个清理慈禧内棺10人小组,负责清理慈禧遗体和棺内遗物。
第二天,清理小组依次揭取了被上的两件衣服,发现了包着慈禧指甲和牙齿的小黄包。当将黄缎被卷走后,慈禧的遗骸呈现在眼前,脸部及上身用黄绸包裹着,下身穿着裤子,裤子上绣满了“寿”字,一只脚上穿着袜子。
遗体仰身直卧着,头微微左偏,右手放在腹部,左臂自然地垂于身体左侧,两眼深陷成洞,腰间扎着一条丝带。
遗体是完整一体,全长153厘米。清理小组用她身底下的如意板将遗体从棺中抬出,放在地宫的地面上。在棺内喷洒了防腐消毒药液后,又将慈禧的遗体抬入棺内。这是她死后第三次被抬入这口棺中。
然后将被、小黄包及两件衣服完全按原次序、原位置放回。一切都恢复了原状后,又往棺内喷洒了一遍药液,盖上棺盖,封好棺盖口,木工们将残破的外椁修好后,套在了棺外。
如今,慈禧的遗体仍完整地躺在棺内,保留着1928年重殓时的状态。
慈禧管制下同治乱伦:连自己亲姐姐也不放过
一个人的成长线索和生存际遇,往往可以泄露世事的微妙,以及世道对一个人不由分说的影响和改变。
同治元年,登极大典。六岁的小皇帝在冗长的仪式中,终于失去了耐心和配合的兴趣,而是张扬起他的生命本能,不懂事地撒了一泡尿,尿湿了龙椅。这不是个好征兆,所谓乱世之中,不谈个性,尤其是非实力人物,但很显然,六岁的小孩不知道这些。
在随后的权力格局中,小皇帝发现他和母亲的关系迥异于寻常。“一日,老佛爷召见载淳,载淳行于前,战栗不止,甚至不敢抬头仰望。”这是一个太监眼中同治母子关系的真实记录。这样的关系充满了隔阂和冷漠、阴谋和算计。
权力切割了亲情,也让一切事变得不正常起来。同治13岁那年,慈禧并没有将最高权力移交给他,而按惯例,清廷的天子差不多都在这样的年龄开始亲政了。这是一种不正常。
不正常的母子关系具有巨大的杀伤力,它首先带来的是对同治帝生命活力的扼杀。每天,他作天子状在龙椅上正襟危坐,在养心殿里做那个时代最著名的行尸走肉。同治帝的权力被抽离了,他的情感也被抽离了。
毫无疑问,这导致了一个人的异化。没有人知道这样的异化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,因为最大的伤害还没有到来—那是亲情对爱情的霸占或者说掠夺,它在最后时刻破灭了同治对这个世界的美好想象。
《清代外史》记载,同治帝18岁那年,看上了清朝唯一的“蒙古状元”崇绮的女儿阿鲁特氏。这大约是一种爱情,并且,同治帝也得到了爱情,这是皇帝宫廷生活中绝无仅有的美好体验。但很快,他的体验被蒙上了阴影。
因为慈禧也看上了一个女人,侍郎凤秀家的女儿,她想让后者做自己的儿媳妇。最后虽然在同治帝的坚持下,阿鲁特氏被立为皇后,可与此同时,凤秀女也被封为慧妃。这实在是两败俱伤的结果—同治帝如鲠在喉,婚姻生活差强人意;慈禧太后也悻悻然茫茫然,觉得儿子大了,自己难以掌控了。
为了证明自己的掌控力一如从前,慈禧太后悍然下了这样一道懿旨或者说家规:慧妃贤明淑德,皇上宜多加体贴;皇后年少,礼节未娴,皇上不应太过耽迷,误了政事。这让同治帝进退两难。
所谓动辄得咎,他难与人言的爱情在母亲这里遭到了粗暴的干涉。为了反抗这样的干涉,同治帝索性一个都不靠近,而在宫廷之外寻找那点可怜的生命欢乐—野史记载:“伶人小六如、春眉,娼小凤辈,皆邀幸。”
到了后期,同治帝乱性甚至到了不顾颜面的地步。一份史料这样记载同治狎幸太监杜之锡和他姐姐的:“有阉杜之锡者,状若少女,帝幸之。之锡有姊,固金鱼池娼也。更引帝与之狎。由是溺于色,渐致忘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