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时候,最喜欢听村里的老人们讲故事了,父亲给我讲过很多故事,但父亲的故事花样很少,反复地听了几遍后,就有些发腻了。要说比较喜欢听的,还是坏三家媳妇讲的故事,她的语言朴素,没有华丽的辞藻,但讲过之后总是叫我记忆尤深不能忘怀。在她的故事里,才知道简朴的乡间,却也有着很多迷离的传说和有着神奇魔力的精灵。
我不知道精灵是什么?就是觉得它们生活在我的生活里,在离我不远的地方,我不用站在高高的山巅上,只要想看就能看到活生生的它们。
在坏三媳妇的故事中,记得有一节故事叫做山魈,但和蒲松龄笔下的山魈不一样,蒲松龄笔下的山魈没有灵魂,看过之后就向大海之中没有了水,一点浪花翻涌的劲头都没有。但我听到的山魈却是活灵活现的,感觉它就在你眼前飘,就仿佛是发生在眼前的事,觉得既真实又刺激。
十八岁那年,我在服役,在动物园里看到了真的山魈,山魈并不是像传说中的那么可怕,相反的是我倒觉得它们非常的可爱。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山魈的毛色特征,不仅对比鲜明,极为好看,头上一个鲜红艳丽的大长鼻子更是十分抢眼。
我长时间地呆在动物园进行观察,极力去联想,试图想在动物与灵怪之间找出某种联系。然而我的想法是可笑的,动物就是动物,精灵就是精灵。就像聊斋志异中的,现实中的狐狸就是狐狸,你再怎么努力想把它变成一个美女,也只是一种胡思乱想,美梦不能成真。
古书中曾记载过这样一个故事:有人偷偷拿了山魈的帽子,因为喜欢邻居家的女人,戴着帽子晚上去和女人苟合,女人的丈夫看到女人身上有顶帽子飘荡,以为是见了鬼,拿了把柴刀照准帽子狠狠砍去,结果鲜血四溅,隐隐还听到了人的惨叫。
后顺着血迹找到了戴帽子的人,并告到了官府,这才知道了此人是戴了一顶会隐身的帽子。故事里还说有人曾经戴着山魈的帽子去城里偷盗,结果人的身躯隐去帽子却隐不去,只见满街发呆的人们看着那顶奇异的帽子在空中飞奔跳跃,这人所偷的东西也隐不去,也在空中飞动,人们上前围住了他,打掉他头上的帽子,这才看到人形,也把他当贼扭送到官府法办。
古书中有关山魈的记载很多,山魈喜欢恶作剧,农家人在田里干活,山魈把人带的挂在树边上的饭整罐的就都偷吃了,不但吃了还往罐中塞满蚯蚓。
山魈有公母之分,母曰山姑,公叫山爷。
山魈性情多变,顽皮中带了机敏,母性山魈姑甚至还懂得与人为善。山魈也有善恶之分,善山魈每遇到迷路的行人,会把你安全无误地送回到家中,而恶山魈则会把你引进有荆棘的坟地或荒滩。